加百列懶洋洋的枕著手臂,趴在寬敞的床上。他壓著堆疊柔軟的天鵝絨被,歪著頭把全副視線都放在他兄弟身上。
哦對,他的兄弟。
黑髮的喀斯特次子正側躺著,半張絨被不像讓兄弟隨意壓在身下的那部份,而是規整的鋪在身上。髮尾剛掃在刺繡的布料上,隨著他綿長的呼吸,緩慢起伏著。
喀斯特長子安靜地盯著他,半晌,他突然撐起上半身,冰冷而優美的肌肉線條交錯浮現,轉而又壓低了頸,輕咬了一口加文挺直光滑的鼻樑,不經意的笑聲從他轉為淺啄的唇間透露出一點兒慵懶而糜爛。
偏傾著上身,天使濃蜜而溫熱的吻順著臉的輪廓往下,刁住他的下唇的輕巧像是一種毫無惡意的嘲弄一樣刻意。
濕潤的舌尖登堂入室,不沾一點含蓄地順道勾了一下加文的上顎。
那是一個帶著滿身激情的動作和挑釁。
加百列退開時,加文已經張開了一雙淡然而平穩的灰藍雙眼,一點濕濡的痕跡咬著他的嘴角,他看著,打量著。
思考著。
最後他突然仰起頭,咬住加百列的整個灼熱親吻。
他們互相撕咬著,像是兩頭慵懶而放鬆的公獅,充滿了爭比,和享受。
他們無須讓柔軟的母獅介入,純雄性之間總是共享著一種挾帶互相競爭和勾引的試探。
喀斯特的兩兄弟可以在床上消耗一整天的時間。幾乎不交談,或者互相調侃亦無所謂。有時候一個人睡著另一個醒,都陷入睡眠的時候他們會抹滅掉彼此間的距離,都醒著的時候他們在對方身上消磨一身精力,從沒有什麼叫做極限。
「........你來還是我來,嗯?」末尾巴上端的音韻帶著點飽脹的沙啞,加百列瞇起了焦熱蜂蜜色的雙眼。
加文翻了個身,姿勢一換爭起了主導權。「不如說,你先還是我先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