※前提假設:如果十年前他們認識了(為了劇情需要,部分角色做外表強制-10處理A_A+
那天早上和平常差不多。鐵製的腳踏車載著牛奶和報紙在清晨的街道上穿梭,腳踏車上的小男孩有一張天使般的臉孔,率直又輕快的模樣讓人看了忍不住露出微笑。
早晨的陽光是羊乳酪的顏色,帶著一圈鵝絨毛似的毛邊輕輕拍打在他和腳踏車的身上,遠遠一看幾乎要把他的輪廓融化了似的。
老舊的腳踏車鏈條絞動著發出了喀啦喀啦的聲音;牛奶瓶在籃子裡互相碰撞,悶悶的玻璃敲擊聲讓人不禁想到──啊,今天又開始了呢。
腳踏車上的鈴聲一路穿過了人煙稀少的街道。
灰綠眼睛的少年才剛跳下腳踏車,轉身拿了最後幾瓶牛奶,「我回......」「李歐!」就被背後一陣力道撞得差點顏面著地。
紅色短髮的小男孩快速地撲上李歐的背,短短的腳夾住他的腰,艾洛抱著李歐的脖子,把一半埋在圍巾裡的小臉貼到他的臉頰旁,「嘿嘿,你回來啦。」
「──我回來了。」灰綠色眼睛的少年拿他沒辦法,只能背一挺把賴在背上的小孩兒背好,把牛奶瓶讓他拿著後,好好抓住艾洛的腳以免他掉下去摔到雪堆裡。
結果走沒兩步,李歐就覺得手中抓著的地方......他低頭一看,接著拖長了呼喚的音調,「艾洛──你怎麼又受傷啦?」
被逮個正著的小艾洛趴在李歐肩膀上吐了吐小小的舌頭,隨後又因為冷而縮了回去,紅色的圍巾蹭在兩人中間,他含含糊糊地說,「玩的時候跌倒了嘛.......進去啦,外面好冷哦。」
「好啦,等等幫你擦藥。」李歐拍了拍艾洛的腳,一個十二歲的少年就這樣背著七歲的男孩進到了屋子裡。
一旁樹上堆積的白雪啪啦一聲掉到地上,成為了明天打雪仗的好素材。
厚重的木頭門隔開了外頭冰涼的空氣,喀啦地被紅頭髮的男孩關上了。
「小薇琪和小卡佳都還好吧?」小李歐一邊脫掉鞋子,然後幫艾洛把靴子拔下來;即使進到了屋內,他也沒把背上的小傢伙丟下來,而是回頭問他,一邊接過他手上的牛奶瓶放到桌上,倒是艾洛自己跳了下來,拍拍腳上的雪和汙漬,伸手把李歐的帽子拿下來──因為微妙的身高差,這個動作小男孩還得趴在對方背上才能辦到。艾洛把李歐的帽子拍到自己頭上。
「應該──沒事吧?我出門的時候她們還在睡呀。」小艾洛自動地拿了兩瓶牛奶,開了一瓶快樂地喝了一半,然後把剩下一半的玻璃瓶湊到李歐嘴邊,「別擔心啦,家裡有大人在嘛──喏,你的,我去找太華。」
然後他就啪搭啪搭地跑掉了。
李歐看著他蹦蹦跳跳的背影笑了起來,正打算去看看家裡還需不需要買麵粉,就感覺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他轉頭一看──「啊、太華!」李歐先和一頭白髮、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打了招呼,然後才想起艾洛剛剛就是跑去找他──嘛、算了,艾洛找不到人就會回來了吧.......
九十九睜著一雙黑色的眼睛,慢慢舉起手掌揮了揮,然後指了指牛奶,「要放廚房?」
「嗯?啊,來、這是你的喔。」少年愣了一下,然後把一瓶牛奶塞給九十九,順便四處張望了一下對方身邊,「馬勒第茲不在啊?」
九十九看著李歐眨眨眼,然後指了指他背後。
灰綠色眼睛的少年這才轉過頭,看見一個微捲的短髮和眼睛都漆黑得彷彿會吸收光線的人走了過來。
他的模樣看起來大約是十八歲左右的大男孩模樣,神情帶著淡然和一貫的慵懶。馬勒第茲彎下腰,把白髮少年抱到手彎上,對著李歐用下巴比了比走廊盡頭,「兩個丫頭在房間裡。」
李歐看看馬勒第茲,又看看還沒反應過來的九十九,點點頭,帶著一瓶牛奶小跑了過去,「我去看看!」
九十九整個人突然被拎了起來,他有點小驚慌地抓住馬勒第茲的衣服,直到坐穩了以後,又安然地和馬勒第茲一起目送小李歐跑走的身影。
白髮少年看著李歐消失在轉角,又低頭看看手上的牛奶,乾脆坐在馬勒第茲的手上打開瓶蓋喝了起來。
馬勒第茲用黑色的眼睛瞥了手上的少年一眼,最後只是淡淡的說,「別灑在我身上,不然就把你扔下去。」
Φ
李歐剛開了臥室門──就看見一個黑髮的年輕男人靠坐在床頭,懷裡正抱著一個比艾洛大一點的、香檳色頭髮的小男孩;一旁堆疊著棉被的柔軟床面上有兩個軟綿綿的小小女娃兒,大概三歲左右,橘紅頭髮的那個圓滾滾地正在床上翻來翻去,珊瑚紅色頭髮的小女娃有點軟趴趴地坐在床上,艾洛正趴在床邊一邊餵她喝牛奶,一邊逗著一旁的紅髮小女嬰玩。
亞麻灰色短髮的少年也爬上了床,把手上的牛奶瓶遞給小斯捷凡,然後自己抱起了小薇琪。「小薇琪早安!」
小女嬰眨眨大大的水汪汪藍眼睛,用小孩子特有的軟嫩嫩的手揮舞著,露出了笑臉,「啊、李──喔!李喔!」
雖然小女娃的發音還不太標準,被呼喚著名字的少年卻還是笑開了,他低下頭和小薇琪碰了碰鼻尖,趴在床邊的艾洛爬了上來,坐到他旁邊,「哇!小薇琪叫你耶──可惡,卡佳卡佳,來叫我的名字!」
紅頭髮的男孩一手把小卡佳攏過來,笑嘻嘻地輕捏了一下小女娃嫩嫩的臉頰,力道意外地小心。小卡佳只是睜大了眼睛,然後就咯咯笑了起來。
「妳這到底是在叫哥哥還是在笑啊.......」艾洛嘀咕著,還是繼續餵小卡佳喝牛奶。一旁的斯捷凡本來拿著牛奶瓶要爬下來喝,卻發現圈在腰上的一雙手文風不動,他抬起小臉,「西瑞爾,放開。」
灰綠色眼睛的青年微笑著摸了摸他的頭,有點感嘆地說,「唉,在你還只有那麼一丁──點兒大的時候,都還會跟在我後面軟糊糊地叫哥哥呢,活像個可愛的小尾巴。」
煙藍眼睛的小男孩不為所動,斯捷凡拿小手用力拍了一下西瑞爾,「不說那個,你到底要不要放開,我要喝牛奶。」
「噢、噢──」西瑞爾吃痛地收緊了手,反而把小斯捷凡抱得更緊,香檳色髮的小男孩瞪了他一會兒,悶悶地自己轉頭喝牛奶。
.......不理你。
艾洛餵著餵著就把牛奶瓶推給李歐,自己快樂地趴到床上玩小卡佳;小薇琪被李歐放下來後,樂滋滋地爬到小夥伴旁邊,看著兩個三歲大的小糰子滾成了一團,小艾洛索性在床上滾了一圈,躺到坐著的李歐旁邊。
小李歐一邊看著兩個小女娃,一邊笑著輕拍著艾洛的手。
一會兒後,房門再度打開了。
馬勒第茲在門口把九十九放了下來,白髮少年也溜到床上,三個半大不小的男孩一起逗著兩個軟呼呼的小女嬰;不久後小斯捷凡終於拍開西瑞爾──或者是西瑞爾終於願意被拍開,總之斯捷凡也加入了看小孩的行列,沒什麼表情的小臉上露出了一點點溫暖的笑容。
馬勒第茲坐到一旁的單人沙發上,支著下巴懶洋洋地看著床上蹭成一團的小鬼們。
西瑞爾後來也下了床,坐到他隔壁的另一隻沙發上。
兩個黑頭髮的年輕人看顧著一堆小孩湊在一起,小卡佳被斯捷凡抱了起來,正彎著水汪汪的眼睛開心地笑著;小薇琪──馬勒第茲低下頭挑起眉,這糰子不知道怎麼自己爬下了床,蹭到了他腳邊正沒心沒肺地在朝他樂呵,又或者是有共犯.......他掀起眼皮看了眼坐在床尾的白髮少年,伸手把小薇琪拎了起來放在身上。
艾洛像一隻蝦子一樣蜷著身體窩在李歐旁邊,衣服都蹭得亂糟糟的,衣服下擺還捲了起來,露出了一截瘦瘦的小腰,打著小呼嚕貌似又睡著了。
九十九瞅著他半晌,從旁邊拿來一顆蓬鬆的白枕頭堆到他身上。少年骨感的手掌還在上面拍了兩下。
艾洛似乎嘟囔了一聲,無意義地靠得離身旁的熱源更近了一點。
那一天的陽光從玻璃窗外透了進來,玻璃窗隔絕了冰涼的空氣,留下了溫暖的光線。
床舖被曬得鬆鬆軟軟的──
小孩兒們也都被曬得懶洋洋的呢。
Φ
那天早上和平常差不多。鐵製的腳踏車載著牛奶和報紙在清晨的街道上穿梭,腳踏車上的小男孩有一張天使般的臉孔,率直又輕快的模樣讓人看了忍不住露出微笑。
早晨的陽光是羊乳酪的顏色,帶著一圈鵝絨毛似的毛邊輕輕拍打在他和腳踏車的身上,遠遠一看幾乎要把他的輪廓融化了似的。
老舊的腳踏車鏈條絞動著發出了喀啦喀啦的聲音;牛奶瓶在籃子裡互相碰撞,悶悶的玻璃敲擊聲讓人不禁想到──啊,今天又開始了呢。
腳踏車上的鈴聲一路穿過了人煙稀少的街道。
灰綠眼睛的少年才剛跳下腳踏車,轉身拿了最後幾瓶牛奶,「我回......」「李歐!」就被背後一陣力道撞得差點顏面著地。
紅色短髮的小男孩快速地撲上李歐的背,短短的腳夾住他的腰,艾洛抱著李歐的脖子,把一半埋在圍巾裡的小臉貼到他的臉頰旁,「嘿嘿,你回來啦。」
「──我回來了。」灰綠色眼睛的少年拿他沒辦法,只能背一挺把賴在背上的小孩兒背好,把牛奶瓶讓他拿著後,好好抓住艾洛的腳以免他掉下去摔到雪堆裡。
結果走沒兩步,李歐就覺得手中抓著的地方......他低頭一看,接著拖長了呼喚的音調,「艾洛──你怎麼又受傷啦?」
被逮個正著的小艾洛趴在李歐肩膀上吐了吐小小的舌頭,隨後又因為冷而縮了回去,紅色的圍巾蹭在兩人中間,他含含糊糊地說,「玩的時候跌倒了嘛.......進去啦,外面好冷哦。」
「好啦,等等幫你擦藥。」李歐拍了拍艾洛的腳,一個十二歲的少年就這樣背著七歲的男孩進到了屋子裡。
一旁樹上堆積的白雪啪啦一聲掉到地上,成為了明天打雪仗的好素材。
厚重的木頭門隔開了外頭冰涼的空氣,喀啦地被紅頭髮的男孩關上了。
「小薇琪和小卡佳都還好吧?」小李歐一邊脫掉鞋子,然後幫艾洛把靴子拔下來;即使進到了屋內,他也沒把背上的小傢伙丟下來,而是回頭問他,一邊接過他手上的牛奶瓶放到桌上,倒是艾洛自己跳了下來,拍拍腳上的雪和汙漬,伸手把李歐的帽子拿下來──因為微妙的身高差,這個動作小男孩還得趴在對方背上才能辦到。艾洛把李歐的帽子拍到自己頭上。
「應該──沒事吧?我出門的時候她們還在睡呀。」小艾洛自動地拿了兩瓶牛奶,開了一瓶快樂地喝了一半,然後把剩下一半的玻璃瓶湊到李歐嘴邊,「別擔心啦,家裡有大人在嘛──喏,你的,我去找太華。」
然後他就啪搭啪搭地跑掉了。
李歐看著他蹦蹦跳跳的背影笑了起來,正打算去看看家裡還需不需要買麵粉,就感覺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他轉頭一看──「啊、太華!」李歐先和一頭白髮、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打了招呼,然後才想起艾洛剛剛就是跑去找他──嘛、算了,艾洛找不到人就會回來了吧.......
九十九睜著一雙黑色的眼睛,慢慢舉起手掌揮了揮,然後指了指牛奶,「要放廚房?」
「嗯?啊,來、這是你的喔。」少年愣了一下,然後把一瓶牛奶塞給九十九,順便四處張望了一下對方身邊,「馬勒第茲不在啊?」
九十九看著李歐眨眨眼,然後指了指他背後。
灰綠色眼睛的少年這才轉過頭,看見一個微捲的短髮和眼睛都漆黑得彷彿會吸收光線的人走了過來。
他的模樣看起來大約是十八歲左右的大男孩模樣,神情帶著淡然和一貫的慵懶。馬勒第茲彎下腰,把白髮少年抱到手彎上,對著李歐用下巴比了比走廊盡頭,「兩個丫頭在房間裡。」
李歐看看馬勒第茲,又看看還沒反應過來的九十九,點點頭,帶著一瓶牛奶小跑了過去,「我去看看!」
九十九整個人突然被拎了起來,他有點小驚慌地抓住馬勒第茲的衣服,直到坐穩了以後,又安然地和馬勒第茲一起目送小李歐跑走的身影。
白髮少年看著李歐消失在轉角,又低頭看看手上的牛奶,乾脆坐在馬勒第茲的手上打開瓶蓋喝了起來。
馬勒第茲用黑色的眼睛瞥了手上的少年一眼,最後只是淡淡的說,「別灑在我身上,不然就把你扔下去。」
Φ
李歐剛開了臥室門──就看見一個黑髮的年輕男人靠坐在床頭,懷裡正抱著一個比艾洛大一點的、香檳色頭髮的小男孩;一旁堆疊著棉被的柔軟床面上有兩個軟綿綿的小小女娃兒,大概三歲左右,橘紅頭髮的那個圓滾滾地正在床上翻來翻去,珊瑚紅色頭髮的小女娃有點軟趴趴地坐在床上,艾洛正趴在床邊一邊餵她喝牛奶,一邊逗著一旁的紅髮小女嬰玩。
亞麻灰色短髮的少年也爬上了床,把手上的牛奶瓶遞給小斯捷凡,然後自己抱起了小薇琪。「小薇琪早安!」
小女嬰眨眨大大的水汪汪藍眼睛,用小孩子特有的軟嫩嫩的手揮舞著,露出了笑臉,「啊、李──喔!李喔!」
雖然小女娃的發音還不太標準,被呼喚著名字的少年卻還是笑開了,他低下頭和小薇琪碰了碰鼻尖,趴在床邊的艾洛爬了上來,坐到他旁邊,「哇!小薇琪叫你耶──可惡,卡佳卡佳,來叫我的名字!」
紅頭髮的男孩一手把小卡佳攏過來,笑嘻嘻地輕捏了一下小女娃嫩嫩的臉頰,力道意外地小心。小卡佳只是睜大了眼睛,然後就咯咯笑了起來。
「妳這到底是在叫哥哥還是在笑啊.......」艾洛嘀咕著,還是繼續餵小卡佳喝牛奶。一旁的斯捷凡本來拿著牛奶瓶要爬下來喝,卻發現圈在腰上的一雙手文風不動,他抬起小臉,「西瑞爾,放開。」
灰綠色眼睛的青年微笑著摸了摸他的頭,有點感嘆地說,「唉,在你還只有那麼一丁──點兒大的時候,都還會跟在我後面軟糊糊地叫哥哥呢,活像個可愛的小尾巴。」
煙藍眼睛的小男孩不為所動,斯捷凡拿小手用力拍了一下西瑞爾,「不說那個,你到底要不要放開,我要喝牛奶。」
「噢、噢──」西瑞爾吃痛地收緊了手,反而把小斯捷凡抱得更緊,香檳色髮的小男孩瞪了他一會兒,悶悶地自己轉頭喝牛奶。
.......不理你。
艾洛餵著餵著就把牛奶瓶推給李歐,自己快樂地趴到床上玩小卡佳;小薇琪被李歐放下來後,樂滋滋地爬到小夥伴旁邊,看著兩個三歲大的小糰子滾成了一團,小艾洛索性在床上滾了一圈,躺到坐著的李歐旁邊。
小李歐一邊看著兩個小女娃,一邊笑著輕拍著艾洛的手。
一會兒後,房門再度打開了。
馬勒第茲在門口把九十九放了下來,白髮少年也溜到床上,三個半大不小的男孩一起逗著兩個軟呼呼的小女嬰;不久後小斯捷凡終於拍開西瑞爾──或者是西瑞爾終於願意被拍開,總之斯捷凡也加入了看小孩的行列,沒什麼表情的小臉上露出了一點點溫暖的笑容。
馬勒第茲坐到一旁的單人沙發上,支著下巴懶洋洋地看著床上蹭成一團的小鬼們。
西瑞爾後來也下了床,坐到他隔壁的另一隻沙發上。
兩個黑頭髮的年輕人看顧著一堆小孩湊在一起,小卡佳被斯捷凡抱了起來,正彎著水汪汪的眼睛開心地笑著;小薇琪──馬勒第茲低下頭挑起眉,這糰子不知道怎麼自己爬下了床,蹭到了他腳邊正沒心沒肺地在朝他樂呵,又或者是有共犯.......他掀起眼皮看了眼坐在床尾的白髮少年,伸手把小薇琪拎了起來放在身上。
艾洛像一隻蝦子一樣蜷著身體窩在李歐旁邊,衣服都蹭得亂糟糟的,衣服下擺還捲了起來,露出了一截瘦瘦的小腰,打著小呼嚕貌似又睡著了。
九十九瞅著他半晌,從旁邊拿來一顆蓬鬆的白枕頭堆到他身上。少年骨感的手掌還在上面拍了兩下。
艾洛似乎嘟囔了一聲,無意義地靠得離身旁的熱源更近了一點。
那一天的陽光從玻璃窗外透了進來,玻璃窗隔絕了冰涼的空氣,留下了溫暖的光線。
床舖被曬得鬆鬆軟軟的──
小孩兒們也都被曬得懶洋洋的呢。
Φ